不知道為什麼
開始感覺生命總會分崩離析
直到最原始最赤裸
最沒有保護
於是也最寒冷的狀態

有人說物質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我想
說不定就連情感也是
甚至
在死之前就會先歸零
然後我們才甘願嚥下一口氣
拉下眼簾
謝幕

小時候開始交朋友
朋友一個個增加
然後忽然某一天你發現
他們又開始一個個離開
但不要緊，因為交朋友的速度和朋友離開的速度相等
你身邊總還有人

但直到有一天
當你累了
不再努力交朋友的時候
朋友走一個就真的沒有替補了

回首過去那些已經離開的朋友
卻又不可能再時光逆流
只是陌生人了
再聚首時，無論有多少往事可以暢談
都只是虛偽的交際

我最不能接受的還是所謂的「同一性」
就像生命不能承受之輕裡面描述的
母親不讓他關門洗澡
或是在夢中被要求在泳池邊進行儀式然後被射殺

類似的潛意識的不安同樣存在我之內

但更深層又有種荒謬與虛無
忙著反抗忙著與眾不同讓人疲勞孤獨
只想休息

又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在軍中也十分常見
要怎麼才能保持獨特呢？

說得比做得容易

我即便知道千萬做人處世的道理
卻在關鍵時刻
選擇惡意的遺忘

生氣憤怒

我放棄溝通選擇生氣
只因為我覺得「為什麼我還需要說你才會懂」

有時候會覺得
我們一家人都好冷淡自私

媽媽以為自己在修行
卻變得過分注重小節
反省自己卻變得否定自己
觀察自己變成只看得到自己

姊妹以忙碌為藉口
掩飾自己其實沒有什麼感情

我也是
阿公生病，我對他的情感和對其他病患的情感幾乎沒有不同
阿公過世後也沒有哀傷

阿公的尾七到出殯的過程中
在難以聽懂得誦經聲中
我想著如果是爸爸過世我會怎麼樣？
如果是媽媽呢？
我自己的葬禮又如何？

我可以確定
我還是某部份愛著媽媽的
但她的某部份讓我恨她
而我又發現
當我把她的存在當成理所當然
我就恨她
當我想到會失去她
我就愛她

很典型的一種心理
卻很難克服

慾望造成痛苦
不在於想望的事情的大小
而在於你多想得到

執著於小事的慾望
也可以導致巨大的痛苦

當兵當到現在，還處於歡樂的階段。
業務還沒接，坐在課堂裡頭當學生，比當intern還要愜意。
但時間緩慢推移，日子還是將屆申請的日子了。
決定未來的方向，只在一念之間吧。

小時候以為可以活得越來越有人生目標，
如今卻發現早已迷航。
在一個個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分某秒
偏離航道卻不自知
於是最終忘了起點，也找不到目標。

沒有目標，是最可怕的狀態之一了。
失去精神的方向，只好隨著肉身的慾望。
舒適、輕鬆無壓力、多金、揮霍奢華、性...
然後慢慢對慾望成癮，浮沈人世只為下一刻找點樂子解解癮頭。

身為病人，對醫師如此不友善，不怕沒人幫你開刀嗎？

■ 身為病人，你更應該要參加420大遊行！

台大醫院皮膚科 賴碧芬醫師


身為皮膚科醫師，很多人覺得我們應該沒有資格抱怨，更何況參加大遊行，但是我不僅以醫師身分參加遊行，更要以病人和病人家屬的身分參加遊行。因為一個能夠接近醫療的病人，我越能比一般的病人提早了解「寒冬」的到來，也越能知道害怕………………………….

還記得邱小妹妹的事件發生時，許多親朋好友詢問我的看法，我的回答是，「不用說邱小妹妹，連我都擔心將來有一天我發生事情時，沒人可以幫我開刀……………...」，我不是抱怨醫師的沒醫德，也不是覺得理所當然，而是因為這樣的制度下，我不曉得還有多少個高風險科別的醫師會把自己當神一樣，繼續犧牲奉獻下去。

這要從前年我還台大醫院當皮膚科主治醫師面試新人時說起，大家都知道這是個熱門科別，但是情況並沒有好轉，隨著一年一年的面試新進住院醫師，這熱門的情況只有與日俱增，你以為大家是因為愛錢才走這科的嗎？錯！我所認識的百分之99的台大皮膚科醫師都可以用溫良恭儉讓來形容，錢絕不是他們考量的重點。之所以想走這科，只不過是在這扭曲的制度下，努力求生存，做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不要錢沒關係，不用活在巨大的壓力、恐懼、不信任的生活之下！回到正題，那年的面試，來了好幾個在別的醫院已經是主治醫師的資深醫師了，他們願意放棄不用常常睡在醫院值班的住院醫師日子，願意重新來過從皮膚科住院醫師做起，真得頗令人驚訝！

「你對皮膚科有興趣嗎？」

「老實說，並稱不上特別有興趣，但是我相信我可以努力做得很好」，畢竟是見過世面的資深醫師，回答起來不似年輕醫師的忸怩作態，直接而坦率。

「為什麼要放棄原來好不容易得到的主治醫師職位呢？」

「說實在的，我有七個同事，包括人稱刀神的XXX沒有一個可以免於被告或是威脅告訴的，你覺得我還有需要眷戀嗎？說實在的，我不想在活在擔心被告的扭曲壓力之下，就像現在病人對於醫師充滿猜疑，我們這些高風險的醫師們，又何嘗不是對病患充滿不信任，擔心今天他滿口感謝，明天他因為一個誤解、一個猜疑來告我，我想活在充滿愛、溫暖的世界，我不想繼續扭曲的活在充滿矛盾(盡心盡力救他，卻又怕這個怕那個)、充滿猜疑、充滿錯亂的世界，這嚴重扭曲人性讓人活得痛苦。尤其當我有了孩子後，我覺得我更不想再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了，我不想我的小孩有一個充滿矛盾不快樂的爸爸。也許你會說人生何嘗不是如此，但是別人也許是偶一為之，我的工作卻是每天不斷持續的再進行著。」這個醫師讓我感覺到如此的悲哀，我能體會他的感受，他的無力感。

接下來的幾位資深醫師，紛紛陳述類似的經驗和看法

「我的行業高風險，病人卻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他們很少真得打的贏官司；但是他們可知道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被告的壓力，尤其台灣的法律制度醫療是以刑逼民，醫師面對的是牢獄的風險，即使機會再低，誰能夠忍受這種官司纏訟數年的煎熬，這種經驗只要一次就夠了，你一輩子都會”怕草繩”，尤其我們是每一個CASE，都可能是風險。也許我有一千個好病人，但是只要有一個病人和我之間有誤解，可能就完了，更慘的是我沒辦法事先預知，那是哪一個。」

「健保總是不斷的宣傳，所有東西都給付，卻又像捉賊一樣的這個刪那個刪，當我們提出健保不給付時，病人總是懷疑我們在A錢，明知健保會亂刪的東西，有時候我們‘做功德’賠錢幫病人開立，病人也不知道感激，還覺得理所當然，你沒有A他的錢他不信，你犧牲奉獻為他他也不信你是真得犧牲，弄得很不信任我們，我覺得病人這麼不信任我們，和健保有很大的關係！」

「健保總是把所有東西向共產國家一樣弄得我們儘可能的沒利潤，，我們不是愛錢，但是沒利潤卻又要面對高風險更重要的是還沒有成就感(有些病人根本就不尊重你)，你以為我是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精神在行善嗎？救人卻要冒著高風險，你覺得會有醫師故意要害病人的嗎？」

「健保讓醫師沒有合理的生活品質、沒有基本的生存空間，不斷的要醫師忍耐，創造出世界其他各國做不出來的奇蹟。最近我的同事又離職了幾個，我的工作量更大了，我算過我的時薪，不到一百五，真得很慘！」

當我聽完這些面試者的話以後，除了心中無限感概，有一種完全使不上力的無奈，更重要的是以前的人是怕沒錢不能看病(這就是健保的緣由)，但是你我要擔心的是健保卻讓醫師不敢開藥開刀，更大的危機是你有錢也沒人幫你開刀或是看病，你不怕嗎？我真得怕！

此時此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走皮膚科，但是不盡然，電話卻響起，我的一位學長打電話給我，他的皮膚科診所人滿為患，他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病人隨便跑去法院告我，告些莫須有的罪名，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說他知道告不贏，但是他說他沒差他有時間，就是要讓這麼忙的我沒時間處理有壓力，最後可能就………..，我問他為什麼找上我，他說誰叫你門口那麼多人，你應該賺很多吧！他不知道健保讓我們必須衝量才有利潤，房租、水電費、藥師、小姐費用、與健保局連線的電腦月費、 醫療廢棄物月費等等，他不知道我是犧牲家庭在賣自己的命，星期一到日從早忙到晚，沒有自我嗎？他知道我們許多病人健保只給付50元看診費嗎？健保把我弄得很賤！」

你還羨慕醫師嗎？也許我可以不用當醫師，但是也許將來有一天醫師會像當兵一樣採用徵兵募兵，但是我不能不當個病人，那才是最恐怖的！

身為病人，你更要參加420大遊行！

我們像是孤島
只有沙灘和幾棵棕梠樹的那種

我們接待過客
但不擅長挽留
風起時就催促他們揚帆
從不耽擱每個離別
只因為離別是理所當然

但我們是哭泣的孤島
只有沙灘和幾顆棕梠樹，以及沒有足跡的那種。

無法證明不存在的東西我寧可先當成不存在？
就像「在某個地方有種奇形怪狀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的東西」
或是說「神」

《 回家的路太遠 》 柯文哲 / 45歲 / 台大醫院外科加護病房主任

我的人生太順利了，35 歲就當上主治兼外科加護病房主任，台大一百年來找不到第二個。以世俗的眼光來看，我好像什麼都有了，成就、名利，妻賢子孝。但我不快樂，連家都不想回。

這輩子我從沒做過自己想做的事。我念台大醫學系，不是因為想當醫生，是爸爸幫我填的志願，結婚是我媽替我相親，至於要生幾個孩子，我太太做的主。但我問自己到底想做什麼，卻想不出來。

真可笑，一個 45 歲的男人，還在領壓歲錢。我沒有養過父母，爸爸比我還會賺錢，到台大上班的第一天，他對我說：「 工作不要失去人格，放手去做，反正你的退休金我都準備好了。」

我確實很拼，年輕時還有救人的熱情，曾經是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後來發現地獄實在太大，救不完。巡一趟病房，30 秒內要決定病人的生死，情感就成了奢侈品，現在我對人完全無感，人的心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

10 年來，我花太多時間在工作上，突然渴望家人的擁抱時，家已經不是個家了。我兒子三歲前沒看過我，因為我回到家都在睡覺，太太指著我跟兒子說：「 這是爸爸。」後來小孩還以為爸爸就是睡覺的意思。我太太勤儉持家，但我們很少說話，孩子是她的全部，我總覺得我在家是多餘的。

惡性循環吧，我更不想回家了。每天在醫院超過 14 小時，撐不住才回家洗澡睡覺，有時還故意不回家。在小小的辦公室裡，我寂寞到發瘋，甚至想乾脆出家好了。

最可悲的是，我跟老爸說我想出家，他竟回我：「 那我蓋一座廟給你。」不依循別人為我設計好的模式而活，看來我是永遠都甭想了。還是回家吧，可是回家的路好漫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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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母親牢牢綁住是不是老么的宿命...
偏偏我是這麼想要逃離

母親說他在養我們的時候從來沒有一點遲疑
但子女反過來要養父母就不是這樣了

或許我該說些看似不太負責任的話
像是「你選擇生我所以你要負責養我成年，但我沒有選擇被你生下來」
這大逆不道的言論重點在於「選擇」

我的出生是你的選擇
但我的人生該是我的選擇吧

母親常說大姊凡是都是第一個
承受許多未知的壓力
但母親卻沒有注意到我被家庭綑綁的壓力

母親離婚那一年
大姊二姊都離家求學了
剩我一個憑著不知哪來的使命感與狠勁
壓抑我的怒氣
充當母親的支柱
一直到現在
母親都以為我是最能夠支持他的

她的憂鬱我能夠理解
但她的憂鬱不該由我當作解藥
把我綁在身邊
綁住我人生的方向
綁住我追求另一半的自由

她隨口一句「久病無孝子」
我哼一聲裝作沒聽到

在醫院見習實習三年
我知道病患的痛苦
也知道家屬的痛苦
也知道醫生的痛苦
也知道一個不想當醫生的人行醫的痛苦

然後在家人生病的時候
這些壓力一擁而上
這麼多角色由我一人飾演
實在太榮幸了 ...

母親對於外婆也曾有過深深的憎恨
但在外婆生病到死的這段期間她感到無比的後悔
於是她要我們以她為借鏡
於是我連憎恨的權利也沒有了

照顧父母不比照顧子女容易
而且會越來越困難
這就是和照顧子女最不同的地方

老、病、死接踵而來
而不像照顧子女一樣似乎充滿希望

其中生病又以憂鬱最令家人難過
肉體生病可以抱著希望去對抗病魔
但如果能抱著希望就不是憂鬱症了...

精神科實習一個月給我的啟示不多
但最重要的就是我完全不適合精神科
面對想要自殺的病人我甚麼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我也曾經如此想要自殺，而現在那個念頭只是變輕也沒有完全消失
我可以花十幾分鐘發呆
心中模擬著用甚麼方法死去比較好
於是面對這些病人
我該說甚麼呢？
我不相信來世，也不相信鬼魂
我相信死後腦內電氣活動停止，人就不再是人也沒有痛苦。
痛苦的只是其他人。
所以自私一點就自殺吧。
如果你真的逃不出憂鬱
如果你真的做不出改變的決定
如果你發現你的生命只是一張功課表
如果你沒有能力也沒有勇氣去反抗
就自殺吧...
但我們常常不夠自私又優柔寡斷
我們愛人於是不忍他們傷心難過
於是我們用愛活著

但這樣的愛
是不是有點畸形呢？

泓
是深水的意思

我小時候曾把自己想成一潭清水
卻自戀的更像水邊的水仙

但現在我並不愛自己
我一切的好都來自於映照出別人的希望

水潭的美麗在於天空的雲彩，但它沒有自己的顏色

最後一天的值班
心情與其他的值班沒有什麼不同
醫院在短暫的一天沒有intern也不會大亂
然後又有新的一批intern上陣

沒有倒數拍照
因為最後一刻還在做ECG
（用一台似乎是本院最古老的一台機器
弄太久以致於錯過拍照）

下午唱歌唱了六小時
可惜我唱的歌還是一樣沒什麼共鳴
（多希望有人可以和我一起鬼叫）
不過仍然唱得很開心

晚上就回到了斗六家裡
想想
若在未來的一年內我鼓起勇氣走別條路
那這就是我當醫生的唯一一年
將病人放在自己前面的一年
（聽起來很偉大
但我更想擁有自己
找到自己）

當兵無可避免
照著時程走的人生至少要再一年

接下來重要的轉捩點就在申請醫院了
該不該跳車呢？

在這個世界裡
傷害別人的罪過遠大於傷害自己
無論是明文上的規定
或是道德上的勸說
似乎都是如此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但卻叫我們要忍
忍耐那些不懂規矩不懂禮貌的人
不過似乎連教訓這些人「你們不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
都被歸類於傷害他人
所以善忍的人都是安靜的人

忍
是多麼殘酷的一件事情阿
痛苦，但不能表現出來

傷害自己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
只要會忍
任自己多麼的殘破都沒有人知道

稍微瘋狂卻又逃不脫「不能傷害別人」的魔咒的人
只能變相地
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作為報復
雖然最後也是傷害了別人
卻可以聲稱「阿~我只是傷害自己」
更瘋狂一點卻仍逃不脫「不能傷害別人」的魔咒的人
也是以傷害自己作為復仇
在別人的面前叫囂「雖然刀拿在我手上，但是你逼我割下去的」

所以
真正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只剩下那些還忍得住的人
還有，那些已經逃脫「不能傷害別人」的魔咒的人
他們冷靜的面不改色的用不著痕跡的方式去壓迫他人
然後教導他人「你們要忍耐阿」

是阿
如果能連痛苦都不表現出來
那些欺壓他人的小小不安又怎麼會忍不住呢...

希望的確很重要
尤其在醫院裡頭
有多少人是靠著一線希望在活下去
但是
醫生的角色從來不是天使
不總是報佳音
在現有的醫療環境以及醫德的規範之下
我們有義務告知病患所有可能的狀況
從最好到最壞

的確
每個人都會死
但當這個時機還很遙遠的時候
我們不會去提起

其他生不如死的狀況也是如此
若不是看到這種未來的可能性
我們不會提起

我因為預料是較差的結局
於是盡義務告知最壞的狀況
破壞你的希望我很難過
但這是我的義務
你指責我沒有醫德
我也能夠瞭解你是以甚麼心情說這句話
你不願意相信這2％無法避免的合併症發生在你身上
覺得是醫療的疏失
我也能夠理解這種不能接受的心情
你說：「你們就只是想要說服我這是我倒楣」
這的確是倒楣事
但倒楣事發生在你身上我不是在一旁幸災樂禍
[但就你的疾病而言，就我的角色而言，能做的很少
復健科才是主力（但效果因人而異，可能有限）]
我聯絡放射科聯絡神經科聯絡復健科
幫你找資源不是因為你威脅要提出告訴
而是盡一個本分

我承認或許我告知壞消息的時機不對
方式也很拙劣
但
沒有盡到義務是不被容許的
這是我所謂的醫德
（待續）

老實說，我是個社會的毒瘤。
抱持著一點點的優越感，抱怨著「這不該是我的人生」。
以為自己可以灑脫不求甚麼，孤身流浪。
以為自己該是個藝術家，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不為五斗米折腰，有身為藝術家餓死是應該的覺悟。
但我雖然散佈著這些虛無的想法，卻始終只是說說。
我執著於基本的生活享受，並且以為這是人的基本權利。
但，多優渥的生活算是基本呢？

（吃穿住不虞應該還算基本吧？
但週休二日算不算奢侈？
盼望準時下班算不算公務員心態？
老年沒有子女也能活下去是不是奢望？）

又，為了得到基本的生活享受
我該付出多少？

這些問題的答案在每個人心中都有把尺，
但這把尺多少也受外在輿論影響。
而我，
正是散發出「付出太多得到太少」這種想法的典範。
但，或許我太常抱怨或是總是用誇大的口吻，
因此許多處境與我糟類似的人（也就是那些工作量與薪資類似的人）被我給帶壞了。

或許毒瘤真正的罪惡在於造成不良的風氣。
使得追隨的人，變得比毒瘤本身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