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親牢牢綁住是不是老么的宿命...
偏偏我是這麼想要逃離
母親說他在養我們的時候從來沒有一點遲疑
但子女反過來要養父母就不是這樣了
或許我該說些看似不太負責任的話
像是「你選擇生我所以你要負責養我成年，但我沒有選擇被你生下來」
這大逆不道的言論重點在於「選擇」
我的出生是你的選擇
但我的人生該是我的選擇吧
母親常說大姊凡是都是第一個
承受許多未知的壓力
但母親卻沒有注意到我被家庭綑綁的壓力
母親離婚那一年
大姊二姊都離家求學了
剩我一個憑著不知哪來的使命感與狠勁
壓抑我的怒氣
充當母親的支柱
一直到現在
母親都以為我是最能夠支持他的
她的憂鬱我能夠理解
但她的憂鬱不該由我當作解藥
把我綁在身邊
綁住我人生的方向
綁住我追求另一半的自由
她隨口一句「久病無孝子」
我哼一聲裝作沒聽到
在醫院見習實習三年
我知道病患的痛苦
也知道家屬的痛苦
也知道醫生的痛苦
也知道一個不想當醫生的人行醫的痛苦
然後在家人生病的時候
這些壓力一擁而上
這麼多角色由我一人飾演
實在太榮幸了 ...
母親對於外婆也曾有過深深的憎恨
但在外婆生病到死的這段期間她感到無比的後悔
於是她要我們以她為借鏡
於是我連憎恨的權利也沒有了
照顧父母不比照顧子女容易
而且會越來越困難
這就是和照顧子女最不同的地方
老、病、死接踵而來
而不像照顧子女一樣似乎充滿希望
其中生病又以憂鬱最令家人難過
肉體生病可以抱著希望去對抗病魔
但如果能抱著希望就不是憂鬱症了...
精神科實習一個月給我的啟示不多
但最重要的就是我完全不適合精神科
面對想要自殺的病人我甚麼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我也曾經如此想要自殺，而現在那個念頭只是變輕也沒有完全消失
我可以花十幾分鐘發呆
心中模擬著用甚麼方法死去比較好
於是面對這些病人
我該說甚麼呢？
我不相信來世，也不相信鬼魂
我相信死後腦內電氣活動停止，人就不再是人也沒有痛苦。
痛苦的只是其他人。
所以自私一點就自殺吧。
如果你真的逃不出憂鬱
如果你真的做不出改變的決定
如果你發現你的生命只是一張功課表
如果你沒有能力也沒有勇氣去反抗
就自殺吧...
但我們常常不夠自私又優柔寡斷
我們愛人於是不忍他們傷心難過
於是我們用愛活著
但這樣的愛
是不是有點畸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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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不知道完整的家庭該長甚麼樣子
小時候不知道，
以為自己很幸福。
事實上也還算幸福--
比起只求溫飽的家庭，在物質上算是不錯。
只是我們總背著負債的陰影，怕銀行討債。
另一方面，出門也總是被恭維說成模範家庭，
所以我也以為我們家人之間的關係也是無與倫比。
稍微懂事後也不知道，
父母離婚後，
我告訴自己家庭的完整不在於成員的完整，
在於互相扶持。
但媽媽的悲傷太過，超過了我的負荷。
我只想逃避、逃的遠遠的、想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現在，
突然發現好多好多事情都錯過了。
沒有選擇自己喜歡的科系，
沒有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
我怪罪家庭的教育，
我怪罪家庭給我的不安全感。
我怪自己總是沒有膽子反抗，
而這都是因為我被養在甜蜜的假象中太久了。
我也怪媽媽硬要揭破我的性向，
也怪他不祝福我尋找自己所愛，
我更怪他要我繼續隱藏下去。
是阿，
我怪自己從小到大的身不由己。
想要逃避反抗的心越來越強，
卻變得好孤單...
失去最後的避風港，不，應該說是名義上的避風港
真的好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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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你道歉
但
即便我道歉千次萬次
我卻毫無彌補的舉動
對不起
真的
因為我學會了膚淺的快樂
已不願去面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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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告訴我甚麼都可以和你說的那一刻
有這麼一分鐘我曾嘗試沈默或是敷衍了事
但我還是說出了一部份的事實
不是我同意你的話
而是我不得不
而且我也知道接下來所有的剩餘的部分都得一一揭露
沒有甚麼謊言可以延續過往
即便我選擇沈默也是於事無補
就像一個杯子底部破了一個小洞和完全粉碎是差不多的
它再也不能裝水了
從那一刻起
我們失去的是信任
我不禁想起小學時我寫的新詩
還被迫投稿並被登載在兒童雜誌上的新詩
家是港灣
但當人們懷念起某件事時
通常是已經失去的時候...
I hope, eventhough we might have lost our trust, perhaps we can keep our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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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發現
平生似乎只參加過一場婚禮
在一個小鎮有著瓦厝、豔陽、與絲瓜架
我穿著小小的綠色西裝
懵懂無知地沒把婚禮的歡樂氣氛記住
只記得
穿西裝很熱
皮鞋是咖啡色的
打領結很笨
以及
我再也不要當花童
（現在我如願了，就算我想當花童也不行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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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一個接受過放射治療的傷口
永遠不會好
於是只能蓋著紗布
等待下一次感染惡化
「難道不能照會整外嗎？」
「他們不會管的...」
即便只是一個clerk
即便她不是我的病人
聽到空洞的治療計畫的我感到無力
即便，這樣的空洞感或許只是因為自己的責任感沒被滿足吧
可能不是真的關心
[之二]
我在遲到了九十分鐘後坐上了他的車
一上車就聞到一股劣質香菸的氣息
很淡，但我很確定
我臭著一張臉問他「是不是有人在你車上抽菸」
他稍微拉長語調地說「是我抽菸，在等你們的時候就在家裡抽」
「為什麼要抽菸?」二姐語帶責備與質問
「就無聊...」
我打開窗戶透了透氣結束了這個話題
到了餐廳，點了餐
他說他最近很憂鬱
「你才沒有憂鬱」我當他在裝可憐，明明沒幾年又有房子又有車子的。而且...在我記憶中他還是意氣風發的，即便映入眼簾的他真的老了。
「最近爸爸的存款又被銀行扣了」
「我有在吃克優果，你們知道這個藥嗎？剛開始吃很好睡，後來就不會了」
我突然想起精神科的老師說過，抽菸的確可以使人心情變好
「我現在知道了，銀行大概每十年扣一次。他們不扣這筆賬就變呆賬了...」
「爸爸的退休金很少，私立學校大概兩三百萬吧」
「最近補習事業又變差，大概是爸爸也老了，變得比較會罵學生」
「你們知道○○○在當校長嗎？爸爸和他處不好。因為他都只會做廣告...」
吃飯的過程我沒有直視過他的眼睛
另外，我也多麼希望他不要提起聖誕節時我寄過卡片給他
他也問起了大姐
「我現在沒辦法打給她，因為她不給我電話，爸爸是和他有深仇大恨是不是？」
二姐沒有出聲
我把手伸進口袋捏緊那支存著號碼的手機，但也沒有打算拿出來
「好久沒有看到媽媽了。你問媽媽和姊姊要不要一起出來吃飯，不管要或不要都要和我說喔。有沒有聽到阿...」
[之三]
我沒辦法忍受被質疑
尤其是來自母親的質疑
就像她不能忍受被二姐質疑一樣
爭吵中
我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你不要以為只有你委屈」
沒有人發現我的真意...
爭吵中
母親說她不能忍受別人說她不正常
「難道我不正常就不能要求基本的人權嗎」她說這句時也是沒頭沒腦的
我反問說「哪你說不正常和正常有什麼不一樣」
因為我知道她在意的是什麼
她說的每句話我都了解
兩個同樣備受傷害的人
同樣脆弱
靠得太近就都要碎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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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記得初一時
我不能理解為什麼某同學這麼想要逃離家庭
我以為他只是喜歡城市罷了(斗六真的是個小鎮...但某同學住的更加偏僻)
於是，我甚至拿了一張小考紙寫了一堆怪東西
小心翼翼的摺好然後拿給那位同學
希望可以開導他--要愛自己的故鄉、家庭、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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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
不知道是否和陰晴不定的天氣有關
控制心情的能力又降低了
今天發了一封不知道該不該後悔的簡訊
不斷地揭露自己為的是什麼？
你現在會不會正在憂慮擔心？
會不會急的流淚？
我該怎麼辦
我害怕
晃蕩
時間過的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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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因為一通電話
我匆匆換了衣服、拿了鑰匙--學校後門的鑰匙
便回到與家只隔著一座牆的高中母校，這麼近的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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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情緒
似乎總是來自於「你為什麼不懂我」這個想法
無論這個「你」是什麼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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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指尖纏繞著蒜頭味
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
漸漸的學會煮些家常菜
想起小時候
家裡每個人都有拿手菜
記得媽媽的蕃茄蛋炒飯
大姊的義大利麵
二姊炒的青菜總是特別恰到好處
我不喜歡說甚麼是我的拿手
呵呵～～因為我是多變的 或許有一陣子是青椒牛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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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城市裡
我是孤獨的
縱使在同一片藍天下
白雲悠悠
陽光灑落跳動
市聲嘈雜
我是孤獨的
在另一個城市裡
也有些人是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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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雲的天空
不算湛藍蔚藍
卻乾乾淨淨的
這些雜亂的電線
是交纏的思緒
一些在過去
一些在未來
一些正在思考現在
一些 曾經是我家的第四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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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與快樂是怎樣的一個函數關係呢
正比、反比、週期
sin[t]exponential[-t]+C是我的解吧
起起伏伏卻趨向一個常數
不知道是正值亦或負值
對於我
或許是代表著淡淡的憂傷的那個象限吧
無常法
無明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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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高中高三家同學會
很喜歡這群同學
但不知為什麼和大家的互動總是不太熱絡
說實在
初中與高中同學真的不太一樣
國中同學現在大都是大一升大二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師的關係
我們聚在一起總是不會談到未來、課業壓力、未來出路、夢想等等
總是很快樂的聊著一些有的沒的
而且他們總是喜歡一起打打球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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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媽媽和我說
某人問媽媽說父母不知道要為子女擔心到什麼時候
媽媽說大概要到自己死了才會停止吧
就算子女先死了
作父母的還是會擔心他在另一個世界過的如何
只有自己死了才能真無牽掛
先不論邏輯、宗教觀
我深深感到媽媽的愛
或許母親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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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號和家祥、子淳、阿斯、博凱、逸燕、乃嘉、秉宜、明達一起去劍湖山
許久沒有去遊樂園了
危險刺激的遊樂設施越來越多
可是我對遊樂園的感覺卻越來越少
應該說沒什麼吸引力
雖然說從以前我就對遊樂園沒有很大的興趣
但
這次我發現一個轉變
我發現我作的很多事情
都只是在求做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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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一些傷痛的事情
已經好幾年了
療傷嗎？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
一場風暴後
每個人都有了自己掩蓋傷口的方式
個個看似更加堅強
更加無所謂
但是
壓抑的連眼淚都要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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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04
前幾天我夢見我爸爸了
醒來後我只想到在我還是小學時
我通常自己走路回家
大概要半個小時吧
若遇到星期三星期六還是在中午走
我總希望爸爸今天可以來載我
他時常出現
也偶爾當我已在半路時才接到我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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