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New Year!!
Gesegnetes neues Jahr!!
Bonne Année!!


今天又晃去金石堂看書
大略掃了一本「你就是自己的幸運星
雖然是大略看看
但是看完序淚水已經在眼眶裡頭滿溢

這本書用童話般的筆調探討人生的種種態度
聽來有點老掉牙,是典型的勵志書籍(事實上它也真的屬於這個分類)
然而童話故事裡頭最常出現的就是奇蹟
而我,似乎永遠無法抵抗所謂「巧合」或是「奇蹟」帶來的衝擊
在故事接近尾聲時
哈諾王子將黎明之劍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因為他知道要打敗虛無魔王只有靠著不求回報的犧牲奉獻
(因為是童話,所以他當然沒有死,反而是魔王死了)
看到這兒,
明明知道在書店裡頭流淚是很蠢的
更何況是拿著一本接近童話的書
又在這麼爛的一個橋段
但是就是沒辦法克制

同時我又想起一個很久遠的夢境
大概是國中或國小的夢吧
無聲的夢
夢裡,我們是一群在躲避追捕的(囚犯?)
在一間宛若宮廷、四處都是垂幔的的屋子裡頭躲藏
我們驚惶失措,像是將被從籠裡捉出來的老鼠一般--無聲地移動腳步卻又無法藏匿
最後我們全都擠入一個小房間裡
追捕者就在外頭
但是我們把一截凌亂的布幔露出了門底下的縫隙,因而洩露了行蹤
沒有多作掙扎
我似乎向眾人表達了讓我一人付死即可的意思
然後被帶上了槍決的刑場
那是在河堤邊的刑場,天空是灰的,水是灰的,所有的物體都蒙著一層灰色的細沙
拿槍的年輕人低頭負耳無聲地交代了些什麼
然後給了我一瓶蕃茄醬
我心想,難不成叫我用蕃茄醬偽裝血液吧...哪有這麼蠢的事情
何況我一心付死,下定決心付死,就是要死
在開槍的那一刻我十分緊張,但悲傷大過於其他的感情
此外,還有一點兒慷慨負義的自豪,以及對那年輕人的憐憫
「其實他不想殺我」我心裡想著
但這一切都不算什麼
因為最後錯愕是我唯一的情感,
因為我真的沒有死,但我的胸前殷紅了一片(管他是什麼東西,或許真的是蕃茄醬吧)
沒有死成的感覺真的很怪
完全沒有喜悅,反而是一種深沈的失落
失落了所有的過去行為的正當偉大意義
我回歸成一隻放棄掙扎無聲的小老鼠
皮毛是灰色的,和天空、河堤、以及滾滾的河水一般顏色

同樣的夢我經歷了三次
劇情相同,每一次都寧願死了,卻又再一次錯愕地活了下來

什麼是「犧牲奉獻」
什麼又是「輕生」
若王子把劍刺入胸膛後真的死了
他這樣的行為還算是犧牲奉獻嗎?還是輕生?

我在一邊克制淚意時
模糊的眼中也浮現了耶穌受難的圖像
「上帝將他的獨生子送給了人,並要他為人們而死」
多少基督徒為此感動不已,由此生出了堅信
那麼耶穌的死算是犧牲奉獻嗎?還是輕生?

(未完)
信念,來自於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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