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點漫不經心的口吻留下一句話便離開病房
那句話應該差不多是這麼講的--
「唉,希望抗生素可以治好的你」
但這句話不是說給他聽的,否則我應該用更富愛心、耐心與支持的口吻才對

事實上,我沒有告訴過他目前的抗生素理論上是最後一線用藥了
若細菌出現抗藥性,剩下的藥都只是試試,沒有人趕對療效打包票。
而且,他再度出現的紅腫與逐漸惡化的腎臟令我十分擔憂。
但我沒有和他說過這件事,也沒有和他的母親談過,
因為或許是我自己擔心過度,畢竟主治與住院醫師都沒說話

這天看他時,他對自己的病況與我說話的口氣類似
漫不經心
似乎只想著何時可以出院
母親也差不多,只是靜靜坐著。
說到醫院的伙食,兩人都抱怨起營養部精心設計的低鹽食譜
母親這時有點心疼,便問:「可不可以不要吃醫院的」
主治笑笑的回說:「如果你可以在別的地方也買到低鹽的餐點」
母子兩人像被宣判死刑一般認命了,再度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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