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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高中高三家同學會
很喜歡這群同學
但不知為什麼和大家的互動總是不太熱絡

說實在
初中與高中同學真的不太一樣
國中同學現在大都是大一升大二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師的關係
我們聚在一起總是不會談到未來、課業壓力、未來出路、夢想等等
總是很快樂的聊著一些有的沒的
而且他們總是喜歡一起打打球之類的
而高中的很不同
或許是因為大家是高中才認識的吧
高中生多少會談些夢想之類的
因為打從一開始
談論的話題層次就是不同
自然而然
見到什麼人該講哪些話題
不知不覺都固定了
初中的同學就該歡歡樂樂無憂無慮
談談大家生活瑣事
高中同學就會談談未來的夢想與計畫
真是有趣的現象

不過
或許我在高中同學面前太矜持了些
(說白一點就是ㄍㄧㄥ啦)
原因除了我對他們來說多少還有一點「資優學弟」的感覺
也因為父親與家庭狀況的因素
我常常得對他們有所保留
可是相對的
對於某些幾個
反而更加坦承

從升高中的暑假開始
我有了煩惱
家中此刻還是暗潮洶湧的狀態
我還不明白
情況反反覆覆
不知道應該去愛誰恨誰
那時的我
還是認真的希望
不要去傷害任何一方
因此我接受父親的安排
在暑假就開始參加先修
然後最後決定不念高一直接進入高二
然後我認識了這群「學長姊」
也是後來的同學
不知幸也不幸
父親還當了我的物理老師
那時他已經搬出去了
我一邊忙著功課要趕上進度
(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跟著高二「複習考」化學只有三十分)
一邊家裡安慰媽媽
一邊還要適應舊同學開玩笑的說我拋棄了他們
一邊適應新同學的好奇與學長姊似的「照顧」

我很感謝高中的同學們
他們很溫和善良
很關心我、博夫以及偉珍
而且這樣的氣氛
也免去了我不少的惶恐
但溫和大概是對我而言吧
是因為我對別人的態度
造成別人對我的態度
有理甚至帶點距離地害怕心理的事情被發現
造成了溫和的外表
縱使我暗下決心再也不懦弱
然後
有一天上完他的物理課
他叫我到走廊
和我說他已經和媽媽在剛剛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我不太震驚
我可以預見這個結果

從此以後
我似乎用不在乎來掩蓋這件事

後來
我不知為何
好像偷偷的愛上了毓修
但這時的我清楚的決定我不能愛上他
因為他不會喜歡一個男生的

或許是我本身就有點像女生的感覺
不是外貌
而是行為舉止
也不知道為什麼的
就是會有人喜歡說
我和某某男生怎樣怎樣
或是把我們配成一對
而這個時候
愛玩的毓修開玩笑的叫我darling
有時候還會說「你是我的」之類的
還有奇怪的癖好喜歡摸我的耳朵
我表面上很生氣等等
(對於摸耳朵我是打從心底討厭...我恨別人摸我的耳朵)
但我其實還對他蠻有好感的
或許是他個性比較外向
敢做一些我不敢作的事
尤其是他敢去夢想
無論有多誇張 他都可以有信心的說
而去夢想是我最欠缺都能力
然後我覺得我愛他
其實我很不確定
我覺得我會因為別人肢體上的接近碰觸
而喜歡上那個人
而這時候
就是他常和我在一起
還會把我抱過去說「你是我的人」
因此我愛上他吧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
第一我不知道我是否是因為「肢體」接觸而萌發愛意
第二 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歡的是男性
第三因為我從來都不知道真正的愛該是什麼樣子
我從來都沒有「有互動的愛」
因此 我對於愛是很模糊的
一段的愛情起頭是否都是衝動與激情
而一段愛情的維持才是「愛情」
記得暑假我去歐洲
我還在仔細的考慮應該努力的忘掉他
因為他似乎開始疏遠我 讓我很傷心
我甚至寫了明信片給他
但我從來沒有表白
因為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歡我 一個男生
後來又開學了
我繼續有點愛他但又告訴自己我不愛他因為他只是在利用我
或許是拜歐洲之旅所賜
我成功的在不久之後完全通離愛上他的狀態
但又或是我不知怎麼地
慢慢的和幼淳走的近了
這暫且不談
我和毓修雖然我單方面解除「愛戀」關係
但毓修還是我感謝的好同學
記得有次我生日 十七歲生日
爸爸把我叫到外面去 送了我一隻手機
(還記得那天我把手機第一次充電
必須花十多個小時
害得很多同學要打電話給我祝我生日快樂都打不通
最後收到一堆簡訊)
後來幾天
我忘了是什麼機緣
好像是毓修看透了我在班上又似人緣好卻又疏離感十足的心情
我竟然寫了信告訴毓修爸媽離婚的事
這是我第一次和別人提到這件事
然後毓修回了我厚厚的一張(那張紙很厚)
(我一直留著它,可是不知是太常拿出來看以致於弄丟了還是怎麼回事
它就是不見了)
他叫我要快樂
很正經的論述了許多
但是我那時只覺得「你不懂才會這麼說」之類的
最後好像為了讓我開心
還說什麼不要像女生大姨媽來了心情就不好之類的

我很感激毓修的這封信
讓我面對父母離婚的事實
也讓我初步試探出外人對這件事的看法
而且這個回應是良善的

再來說說幼淳吧
不知道怎麼地
在有一次郁涵對幼淳說「你是他(我)老公喔」之後
我突然發現
我不知不覺得已經和幼淳膩在一起了
我會和他鬥嘴
坐在他腿上(想要把他壓死!?)
偶爾他會來問我問題
就兩人擠一張椅子
怕掉下去他就會抱著我
然後
是因為他個性使然吧
他會在我有點不高興的時候大剌剌的問我
「你生氣囉?那麼愛生氣幹嘛,你看我都不愛生氣」之類的

被他一問我就好多了
但是嘴上仍是不放鬆的說「要你管,誰像你」
就這樣
漸漸的我喜歡上他了
這次我不是一見鍾情式的愛上他
至少和毓修那次比起來
這比較像戀愛
而且他不像毓修那樣愛出風頭
不那麼亮眼
讓我有一種
「阿..我這次是和平民百姓戀愛,不再像上次那樣是未經思考都迷戀偶像」

更讓我感激的是
他會在放學後陪我回家
雖然我家很近
一出校門就到了
但是他總是會陪我走這一段路
然後我會開玩笑的把所有的書包都讓他一個人揹

記得那時對「家」我是很矛盾的
理智上思考我應該要好好的回家陪媽媽
但我怕看到媽媽哭
那讓我無所適從
我怕聽媽媽講些往事講一些爸爸是如何欺騙的事
那讓我感到心煩
記得我在家門外看到媽媽的車子
心立刻就沈了下來
因為如果他不在家
我至少可以一個人靜一靜
因為那時在學校我得裝成家庭美滿 幸福快樂
回到家又覺得自己是媽媽唯一的精神支柱
即使我確實因為離婚這件事受到傷害與困擾
我不能讓媽媽感到自責
家內家外都需要堅強 我也是會感到累的
逃避的時間大概就是從五點放學後到六點回到家的這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幼淳陪著我
我感到很幸福
在回家之前
偶爾我們會在欄杆邊看著球場上的學生們揮灑汗水
有時他會從後面抱著我 有時他在我旁邊
我就會偷偷的過去靠著他 該回家時
和他慢慢的走在校園裡 看著天邊的夕陽與雲彩
看著拉長的影子 身體被曬的暖融融的 我真的感到
很幸福 然後到了校門我們說再見
還有幾次我和他太晚到校門 校門要鎖起來了
我們飛奔過去要求正要轉身離開的伯伯再幫我開一次門
我很感激他陪著我的每分每秒 不論他是否愛我
又或我是否愛他
我那時不斷的在想我為什麼會愛上他
他一副胸無大志 嘻皮笑臉的 又稱不上帥氣
為什麼我會喜歡他 後來我想想
就是因為他的愉快的心情
大而化之爽朗的性格吸引著我
一個正鑽在牛角尖裡頭出不來的小蟲子 但
事情快到達頂峰時若不能再推一把
一切都會走下坡的 不知道怎麼了
大概是我那些自認我「偷偷摸摸」的「喜歡他的行為」
像是主動抱著他之類的 造成了他的不自在
還有一些無理的要求 以及莫名其妙的醋意
我們漸漸的又疏遠了 我開始和他說
「你都不喜歡我」(其實我想問的是--你都不愛我)
他總是說「我哪有」然後就不說話了
我得不到明確的答案 過一陣子 我忍不住問他
「那你喜歡我嗎」
他總是說「唉喔,你幹嘛問這種問題,我當然喜歡你啦」
顯然他也知道喜歡和戀愛的差別
那之後我變成絕望地愛著他 我甚至和他說
「你如果有了喜歡的女生要和我說,
不要讓我妨礙你去交女朋友(讓別人以為你是gay)」
情況越來越糟 他漸漸的不讓我抱他
但他還是陪著我走回家 但我不太快樂
兩個人常常默默不語 他總是會想要搞個笑
可是我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 後來
我寫了告白信給他
(這和毓修寫信給我是差不多的時候)
我從來不知道他有沒有讀 他沒有任何回應
我假裝沒有任何的改變 繼續那絕望的愛戀
後來考完聯考 我知道若再不明朗化
永遠都沒有用了 我用bbs寄了信給他
希望他給一個答覆 給一個拒絕然後繼續到朋友
或是給一個謊言說愛我 然後不再見面
我這樣要求是因為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歡我了
但我更期待奇蹟 奇蹟的第三種答案
但是我沒有等到奇蹟 對於我真情的流露
他反而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概是覺得怕我傷心吧
他還是用拖延戰術 然後我上了成大 他上了海洋
我很傷心 我知道沒有用了 但是
每一次有和他見面的機會 同學會之類的
我都會夢到他 夢到他溫柔的抱著我
但這只是一場夢裡頭的一幕 其他幕總是悲慘而壯烈
並帶著悲傷 我相信我對幼淳的感情 真的是愛情了
我認定這是我的初戀 過了兩年
恐懼讓我不敢和他談話通信 比起其他同學 對他
我都還更不常聯絡 可是 今天
他竟然打電話問我要不要他載我過去同學會
我好高興 這樣的高興 不是重燃希望的高興 而是
再度想到我們的幸福片段 然後無限的感激

王亮鈞是個神奇的人
同學會結束後
我 導的 和他一起去隔壁喝咖啡
聽他事業作的很大的感覺
突然覺得我這種不斷走在「體制內」的人生挺無趣的
不過我也不能忘了作夢 與勇於實踐
這就是我努力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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